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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便知道自己的心中有著一份不一樣的感情。尤其,每次見到他的時候 ...

自小開始,我知道除了女孩子之外,我更喜歡男孩子。可是,我也深刻的明白到 這份情不能容易被世俗所接受,因此,我一直把這份感情放於心中的潘朵拉之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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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七的告別表演,很快便完結了...

「森志,等一等啊」

每次見到他,臉總是不其然的紅了起了「甚麼事啊!」只見他從操場跑過來,額 頭上滿是剛才在台上表演時流的汗。

「哈,每次看見你都是面紅紅的,你都中五了,還是這樣怕羞!」

「我...我才沒有呢!不要亂說!」我怕羞地無意識的托了一托眼鏡,被他這樣 一說我的臉更紅了「總是說些沒頭沒腦的話,幸好你剛才演話劇時沒有這樣!是 了,你找我甚麼事?」

「啊,差點忘了!」突然他神神秘秘的在我耳邊說:「今天之後沒有我照顧你 了,你自己不要再那麼失魂了,次次到最後總要我來幫你!」

我又好氣又好笑:「誰要你的照顧!快點走!」

「文森永!我們全部人在等你啊!」終於,他的同學也等得不耐煩了。

「行了行了!我先走了!Bye Bye~」他邊走邊說,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過,那副樣子卻令我的兩魂六柏老早不知飛到那裡去了......

是的,由那天開始,隨著他中七畢業,五年來天天相見的中學生活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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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森永,他文森志,比我大兩年。我們不像Kinki Kids般同姓但全無血綠關 係,可是,他又不是我的親大哥。他的爸爸是我的大伯,即是我是他的堂弟。不 過,我們比很多的親兄弟還要親,自我懂事以來,很多的記憶也是和他一起的, 小學、中學也在同一所學校讀。每次我在學校有甚麼麻煩,總是由他幫我解圍 的。初時,我還在懷疑這是不是普通的兄弟之情。可是,中三那一次令我肯定了 這不止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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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志」我認得他是堂哥的同班同學,好像叫阿明的。

「是的,你找我甚麼事?」

「你堂哥叫你放學後在有蓋操場等他」總覺得他有點兒古怪,凶神惡殺似的。

「是..的,謝謝你」

上課的鐘聲響起,我也不想得那麼多回去上課。

放學後,我走到那個怪嚇人的有蓋操場。因為那天沒有人在那裡進行課外活動, 有蓋操場又比外面的路低了下去,因此又是冷清,又是陰森。

我看到阿明坐在一角,冷冷的望著我。

「我堂哥呢?又說他有事找我?」

「跟我來」當是他那個像要殺人般的眼神令我不敢不跟著他做,我跟著他走進了 更衣室。

走到更衣室裡面,還是一個人也沒有。我越想越是不妥「你帶我來這裡...」不 料他突然一手把我拉到一格浴室裡,還拿出一卷牛皮膠紙把我的手縳在花灑上, 又把我的口封住了。他粗暴的推著我時,連我的眼鏡也給他一腳踏爛了。我想反 抗,可是我由細到大都是瘦瘦的,敵不過比我高出一個頭的阿明。我很是害怕, 又不知他下一步想怎樣,可是我又能做甚麼呢?他制住了我之後,把我的皮帶鬆 開了,連褲也脫了出來,強暴二字在我腦中閃過,我怕得很,更哭了出來。

突然,阿明被一拳的打在地上,嘴角也流出血來,原來是堂哥。

「你這個禽獸!這樣的事你也做得出」堂哥的五官也扭曲起來,我從來也沒有見 過堂哥這樣憤怒。

阿明﹝手未﹞一﹝手未﹞嘴角的血,淡淡然不當甚麼一回事,慢慢的站起來。突 然,他又冷笑起來:「我禽獸?比起你連...」

堂哥不等他說完,又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面上,可是他這次沒有跌低,又是令人 毛骨悚然的冷笑起來。「你等著吧!」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說話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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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解開了我,幫我穿回衣服,可是我仍是哭個不停,他扶著我坐在更衣室的長 椅上坐著,我還是一直的哭著。

一直哭了很久,久得連自己也哭得倦了,我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哭了那麼久,沒事了,愛哭鬼」他回復平日的嬉皮笑臉樣子,可是他也很溫 柔,用紙巾輕輕的替我﹝手未﹞乾面上的眼淚。

「要走了吧?天也快黑了!」原來時間已經不早,天空已經變成了一片橙黃了。 「要去那裡?」我無力的問。我的心還是很亂,不知要那裡好。

「你的眼鏡爛成這樣,沒辦法修理了。來吧,我和你去配眼鏡。」他邊想邊站起 來,又背起了我和他的書包「起來走吧」

我拉著他的衣服「不要告訴其他人」 「嗯」他應了一聲,便再沒有說甚麼。我們在夕陽中一同走著,我感到很溫暖, 很可靠的感覺。我終於明白這絕不是簡單的兄弟之情,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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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我順利升上中六,而他也進了科大讀土木工程。沒有他的日子,雖然有 點寂寞,但是中六排山倒海而來的功課卻令我暫時忘了這些感覺。好不容易才撐 到聖誕節可以休息一下。可是我那班同學一說起玩樂卻鬼打般的精神,明知我最 怕出外迫人還硬拉我在平安夜出外,說要玩得夠本。算了,一年只是一次,而且 很久也沒有玩得這樣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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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時,旺角的街頭人仍然那麼多,可是我的眼皮告訴我的我精神用得差不多 了。

「兩點了,你們還不想回家啊?」我一邊打呵久,一邊問他們。

阿傑早已要倚著墨魚走,可是還要拿著啤酒灌下去,真的服了他「呵呵,不是要 玩天光嗎?」

「我可不想一會兒要抬幾個酒鬼回家啊!」,原來阿豪也有走的意思了。終於, 大家各自乘車回家了。

我在旺角的街頭等著巴士回家,無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突然,我看見了一個 熟悉的身形。

兩個男的,在街上十指緊扣的拖著手,還擁吻起來。其中一個是堂哥。 我看得傻了眼,巴士來了,上完客又走了,我還是呆若木雞的站著不動,目送他 們的離去。

這時我的腦中像有幾個原子彈爆發完,震盪得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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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在巴士站的那一幕,揮之不去的在腦中迴旋。

深情的眼神,十指緊扣,擁抱,吻。他們在做甚麼?﹝按:竟然還要問﹞那個人 又是誰?難道堂哥...?

想到這裡,我有點開心,但又有點緊張。震盪的餘波仍在腦中蕩漾。

不過,睡意的來襲,使我很快便投降,沉沉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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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我在家中無所事事,幾次的拿起了電話想打給堂哥,問明真相。可是 很害怕知道真相,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所以每次我都呆呆的拿著電話,等從話筒 的連續不斷的撥號音變成了一下一下掛斷的聲音,我才慢慢的又放下電話。

「大哥啊,你這兩天怎樣啊?總是拿電話來玩」比我小一年的妹妹終於發現了我 這兩天的古怪行徑。

「啊......沒有甚麼啊?」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甚麼。

突然,她面上泛起了一個佻皮的表情,她一定又想到甚麼「好玩」的事了「哈, 我知了!你一定暗戀了別人又不敢表白!」

「你...你要亂說啊!」我的臉一定紅得發滾了「懶得和你說!」我立刻衝入自 己的房間把自己鎖起來。

我緊緊的縮作一團,心中泛起了一種甜密的感覺「這...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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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飛快的過去了,聖誕新年假後的學校生活又回歸了。很快,平安夜的事被 學業沖淡了。但是......

這天放學,一入屋我便發覺氣氛不對勁了...

「你過來!」我爸脹紅了面,像快要爆發的火山似的。不知又有甚麼事激起了他 那又古板又閉塞的性格了。

當我走近時,我看到茶几上有一封信。天啊!那是筆友Ricky寫給我的信,為甚 麼拆開了的?「你偷看我的信!太過份了!」終於我也忍不住了。

我爸這時也爆發了「我是一家之主,家中有甚麼不見得光不可以讓我看!」你整 個人從梳化彈了起來,雙眼像快要跌出來一樣「你快答我你是不是和人拍拖!」 我想起我上次在信中告訴Ricky我喜歡了一個人﹝不過沒告訴「他」是誰﹞,我 爸那種千年活化石,絕對不淮我們在求學時期談情說愛。我立時狠狠的望了我妹 一下,她低下頭甚麼也不敢說。

當時我已經怒火中燒,平日屈在心中的一次過爆發起來。不知我從那裡得到平生 最大的氣,用比我爸還要大的聲量告訴他「是啊!我是喜歡人啊!那又怎樣?要 死嗎?」

「你個衰仔!還要駁嘴!」我爸立刻掌了我一巴掌,我的臉感到一陣刺痛,我的 心也感到無比的委屈,我奪門而出逃離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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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校服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突然感到一種「為何偏偏要是我」的悽涼感 覺。今天知道了喜歡一個人已是這樣,如果知道是一個男的是怎樣,甚至知道了 是他又會是怎樣...我想到報紙上那些差不多天天也有的為情跳樓,血肉模糊的 照片,我便不敢再想下去好了。

「假如一跳便可以可以解決問題便好了」這時,天色由橙紅變成一片慘灰,連天 也要跟我開玩笑一樣的下起雨的,我孤獨的繼續在街上走著,淚水混著雨水不斷 的從面狹流下來...

天色完全暗了,雨卻下個不停,校服早已濕透,身體不停的發抖告訴我快不行 了。一想起老爸那副口面,我便不想回去,但天下雖大又有別的容身之所嗎? 霍然,我又回想起三年前的那個黃昏,那溫暖和可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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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我已經分不清面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怎麼你會濕成這個樣子的?快進來吧抹乾身吧!」堂哥對我的出現感到很驚 訝,不過他沒有說甚麼的拉我進去了。

大伯一家人去年已搬入天水圍自置的房子,但是因為堂哥進了科大的關係,他們 沒有交回彩虹村這個單位,讓堂哥一個人住在這裡。

堂哥見到我一臉落寞,眼也紅了的樣子,不其然的問「怎麼了?」

我真是沒有用,忍不住又流下了兩滴眼淚「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快點去洗個 熱水澡,換過些衣服吧,不然冷病便不好了」

我點了點頭,他找了套乾爽的衣服給我,我在浴室內任由熱水沖打著我的身體, 讓我冷靜過來。我開始後悔自己幹嗎那麼衝動,要是老爸要追查下去怎辦...

「森志,這樣久的?沒事吧?」可能我進了浴室太久了,堂哥有點擔心。

我清了清因為鳴咽而變得沙啞的聲音「我...很快出來了」

很快身體和心裡溫暖的感覺取代了之前的擔憂─熱水所帶來的暖意,還有衣服上 堂哥的氣味。

堂哥沖了一杯熱茶給我,我們坐在桌邊對望著,我想我一定又開始面紅了。

「我和老爸鬧翻了」還是我先開口「可不可以讓我在這裡住一晚?」我還沒有心 理準備回家去,我想逃避老爸的追問。

「好的,不過我先打電話告訴你媽媽吧,好嗎?」

雖然平日不很正經,不過堂哥 倒很關心其他人的。

我點了點頭,他便自己走到電話面前

「喂,三嬸啊?我是森永啊。森志來了我這裡,你不用擔心了。...明天是星期 六,就讓他在這裡留一晚吧。......不打擾,怎會呢,我也是自己一個住吧了。 ......是吧,好的,我遲點送他回來吧。哦...哦...我告訴森志吧,好的好的 ......不月客氣了,Bye Bye」

我呆呆的望著堂哥的背影,好像很久也沒有見過了。

他轉身過來,看到我呆滯的樣子「看來我的衣服對你來說真的大了點呢!你看, 你的膞頭露了一大半出來!」他還忍不住掩起嘴笑了起了,他那種樂天的性格改 不了的。「你的樣子真趣怪!」

不過,我看一看自己衣不稱身的樣子,的確,古古怪怪的「要怪都要怪你幹嗎要 買這麼大件的衣服!」經他這樣逗一逗,我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對不起,不笑你了。你媽說你應該甚麼也沒有吃過的,你不肚餓嗎?」

經他這樣一說,我才覺得肚餓得很。「唔...」

「我煮點東西你吃吧!」我邊說便走了入廚房,窗外的雨仍然下過不停,但我的 心情已經開始放晴...

「!吃得了!」你從廚房拿了一碗特大的即食出來。

「嘩!怎麼這麼大碗的?」

「哈,我想兩個也對你這個大胃王也剛剛好吧了!快吃吧!吸了水便更多的了 !」原來他還記得我雖然瘦,但是食量奇大。以前一起吃中午飯時他總把自己的 給一點我吃。

我吃著他煮的即食,心裡忽然有著和情人一起那種幸褔的感覺。這種感覺,忽 然變得那麼真實...

「怎樣了,很熱嗎?幹嗎吃到面也紅了?」

「不...你煮的很好吃...真的」

我終於一滴不留的把他煮的和湯全部放入肚中。

「嘩!你的食量又大了!連湯也不放過」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不過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又被雨水淋一淋,我覺得特 別倦的,不其然打起一個呵欠起來。

「倦了?」堂哥問我。

「唔」

「你真的像一頭豬,吃完便想睡。不過又怎會有這樣廋的豬」他又發作了,哈哈 的笑了出來「算了,體諒你在出面留連了一整晚,讓你早點睡吧。來吧,想睡便 幫手找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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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關燈了,晚安啊」這是我看不到東西前聽到的一句話

「晚安」跟著我又聽到他爬到上格床的聲音。

躺在床上,不知我又為何亂想起上來。我又想到了平安夜那晚我躺在床上所想的 情形...

「堂哥,你睡了沒有?」

「唔,還沒有」

跟著又是一陣的沉寂。

「還擔心你爸的事?」還是由他先問我

我看著上層的床板,心凌亂的跳著「是的」

「不用擔心吧,你媽說她會擺平你爸了」

「是嗎?」我越來越緊張

「你不開心嗎?」

「不...」我吞了吞口水

「那快點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便沒事了」我彷彿看到他說這句話時樂天的樣子

「唔」

又一陣的沉寂。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堂哥,我平安夜那晚在旺角見到你」我感到上層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

「是...是嗎?」

「是的,我...還見到你...和...」

「你甚麼也見到了?」他沒有等我說完便急速的問。

「唔」

一陣更長的死寂,只有雨嘩拉嘩拉的打在窗上的聲音。

跟著我感到一陣更大的震動,堂哥便上層跳了下來,他倚在我的床邊。

「你會否討厭我?」黑暗中我聽到他認真的語氣。

「我和我爸鬧翻了,是因為我喜歡了一個人。那個人...那個人是...」我真眼 淺,我又感到又有眼淚流了出來了,一直沿著面狹流到枕頭上。

「不要再說了!」堂哥激烈的說「不可以的...這樣不可以的」

「你」

一切都沉寂了 我覺得有一雙手摸著我的面,然後,堂哥輕輕的吻了我嘴唇一下。那時,我感到 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滴到的我面上。

「堂哥,你在哭嗎?」

「不要叫我堂哥,叫我森永」

「森永...」

「我等這滴眼淚等了很久了」

他握著我的手「真的很久了」

「我也是...森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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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把我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我慢慢張開眼,看見自己睡在這陌生的房間裡。可是,我卻感到頭和喉嚨都很 痛,全身一絲的氣力也沒有。

很倦,很倦。頭腦有點不清楚,我已經忘了昨晚後來發生什麼事,我又怎樣睡著 了?

還是,昨晚的根本只是一場夢?一場很甜美但虛幻的夢。

這是,我看見堂哥,不,森永走了進來。

「森志,你這個貪睡鬼還在睡,快起來吧。」他輕輕的吻了我的額頭「今天特別 招待你,我煮了早餐,快起來吃吧」

我知昨晚的不是一場夢,但我這時真的沒有氣力起床。「森永,我不想吃啊,我 的頭很痛」我用沙啞的聲音無力地回答。

他用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額頭「你發燒了!一定是昨晚淋病了。」他連忙的走了出 去,我的眼皮又慢慢的跌了下來。

「張開口吧!」跟著我感到森永插了些東西進我的口,我又張開眼,是一枝電子 探熱針。

不一會兒,探熱針咇咇作響,森永又拿了來看。「不行了!40度半啊!一會兒樓 下的醫生一開診便要帶你下去看啊!」

我又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我感到頭熱得可以煎蛋一樣。

「吃點東西吧,不吃不行的」

我搖了搖頭,我感到我吃任何東西也會嘔出來。

「那我煮熱些牛奶給你喝吧」

終於我點了點頭。

很快,他拿著一杯熱牛奶和兩粒藥丸走入來。他放下東西,扶起我坐在床上,又 給我戴回眼鏡。

「喝完後吃了兩粒退燒丸吧,會舒服點的」

我喝完奶吃完藥後,見到廳的飯桌上還放著早餐。「你自己也先吃點東西吧,不 要你也病了便慘了。」

「唔,我會了」他望著我因為發燒而變得紅紅的臉。「好一點嗎?」

我點了點頭,雖然其實我的身體還是一樣的軟弱無力。

「對不起」突然,他一臉認真的。

我一臉疑惑。「為何無端端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你便不會和你爸鬧翻了,也不會因此病了,更不會...三年前那 次...」他越說越激動,還把我緊緊抱在他的懷中。

我疲弱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身體,有一種很滿足的感覺。不過,我從側面看到森永 的眼泛有淚光,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他的眼淚。

「三年前...」莫非,他是說阿明那件事?

他稍稍放開了我,讓我看到他的正面。「你還記不記得阿明?」

「唔」我又怎會忘記!那次我真的怕得要死!

「其實阿明曾是我的...男友」

我呆了半響!「怎...怎麼會?」

「對不起,但那是真的。」他又頓了一頓。「本來我們一起也很開心的,但是 ...不久之後我發覺我最喜歡的其實是你!」

怎會這樣的?本來已經很痛的頭,簡直變成了一個快要爆的炸彈一樣。

「阿明知道了之後,我便要和他分手。我沒想到他會...會...」

「他這樣對我要來激你...對嗎?」

「你會不會怪我?」森永的雙眼充滿了內疚。「他說得對,我連自己的堂弟都想 攪,簡直是...」

我掩住了他的嘴。「這不關你事的。因為,我那時都已經喜歡你。還有...」我 對他笑了一笑「你也不要當我是你的堂弟,好嗎?」

這次到他呆了。「真的?」

「當然真的,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怪阿明。因為沒有這件事,我又怎會明白自己 的心意。」我虛弱的笑著,甜蜜的笑著。

「沒有失去過便不知道重要,對嗎?」森永輕輕的脫下我的眼鏡,我望著他眼內 反映著的自己,很小,很小。四片嘴唇緊緊的接觸著,良久才分開。

「是時候了。」他又替我戴回眼鏡。「快點換衣服吧,你還要去看醫生的」

「但你仍一點東西也沒有下過肚呢!」

「行了,行了」森永將水杯拿回廚房,跟著把他煮的早餐拿了進來,原來他煮了 些三文治。在我面前他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你不要吃得那麼急啊,你會...」

我未沒有說完,他便真的哽著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都叫你不要吃那麼急!你又不聽」

終於,他灌了一杯水下去,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烏雅嘴...」不過,他說這 句話時仍是笑意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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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著一種雨後天晴的清爽。我在森永的撐扶下勉強的走著,終於走到了診所。

他讓我在一個角落倚著坐,然後替我去登記。

環顧四周,還有一個媽媽倍著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的倍著個女的來看醫生。

這時,森永又拿著一枝探熱針回來「又要探熱了,張開口吧。」

我含著深熱針,望著對面的情侶,互相倚靠著。「我可不可以...倚在你的膞頭 上?」我怕羞的問。

他對我笑了一笑,便把我拉到他的身旁。倚在他的膞頭上我感到很舒服。

漸漸,診所只剩我倆。終於,護士叫我入去見醫生了。

醫生很快便替我看完、聽完。「你是不是昨晚沒有帶雨傘出街呢?」

我尷尬的笑了一笑,她便明白了。

「下次不要再淋雨了。基本沒有什麼大礙的,不過你現在仍然發著燒,我看打一 枝針退燒會好一點」

「但是,醫生...」我即時面也變青了。 「乖乖的聽醫生吧!你沒有看過廣告說『打枝針,快些好o麻』」森永安慰我 說。

不過他並不知道我小時候被一個肥佬醫生打了三枝針後我便怕打針怕得要命。

「是了,你哥哥都這樣說了」醫生笑笑口的說。「都那麼大不要怕了,哥哥陪弟 弟到隔鄰打針吧!」

我知抗議無效,森永又硬要拉我去打針,我不再作無謂的反抗。

我趴在床上,森永替我把褲子拉下露出PetPet,我覺得很尷尬得很,臉也紅得 很。

這時一個護士拿著一枝針走入來。「放鬆一點吧!不然會很痛的」她拍一拍我的 PetPet。

可是一聽到會痛,我便更加緊張。我用眼神向森永求救,可是他卻不理我。

護士見我放鬆不了便一針的刺下來,我雖然強忍著沒有叫出來,但我卻痛得淚水 直流。

護士沒有留意,打完針便叫我出去等取藥。可是森永卻看見我狼狽的樣子。

「還痛不痛啊」他扶起我,用衣袖抹一抹我的眼淚。「17歲打針還要哭很醜怪的 !」

「很痛啊!你很衰啊!」我抗議說。「硬要人打針!」

「是了是了!對不起了!一會兒買糖給你吃吧,17歲的小朋友!」

聽到他這樣拿我來開玩笑,我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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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的家中,他煮了點粥給我吃,我吃完藥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森志...起來了,先洗個澡吧,差不多可以吃飯了」

我慢慢爬起身,揉揉眼晴,原來天色早已全黑了。「不,這麼晚了!我要回家 啊。」

「不用了,我已打電話給你媽,告訴你不太舒服,今晚住多一晚。還有,你媽說 已擺平了你爸。」森永摸了一摸我的額頭。「看來已經退燒了。」

聽到他這樣說,我放心了不少。休息了一整天又吃了藥,我也覺得好了很多。 「我已經好了很多,不用擔心了」

森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找了衣服給你換了,你先洗澡吧」

在這個陌生的浴室,熱水再次打在我的身上。不過,我的心情比昨天輕鬆了不 少。連最擔心的老爸也被我媽擺平了,終於可以不用再怕老爸的追問了。還有, 我和森永...

「吃飯了!總是這麼久的?」森永覺得我在浴室太久,又在叫我了。

「行了,正在穿衣服啊!」我聞到自己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氣外,還有...森永 的氣味。

森永煮了些湯河吃,他煮給我那碗仍然是那麼大碗「你整天也沒有吃過什麼東 西,應該很肚餓了。」

不是的,雖然我的身體覺得很辛苦,可是今天我的心覺得很滿足,有從未有過的 幸褔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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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關燈了,晚安啊」

「等一等啊」我輕輕的叫住了他。

他奇怪的看著我,溫柔的笑著「是不是要這樣」他又輕輕的吻了我的面。

「今晚...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

「可以嗎?」

「唔」

他關了燈,爬上了我的床,兩個大男孩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只好相擁而睡。

「我明天真的要回家了。」我幽幽的說。

「明天我可以送你回家嗎?你爸...」

「不怕的,他不知道我喜歡誰」

「那便好了!」

「...」

「以後,我們怎樣?」我心有有種淡淡的哀愁,始終我們是兩個男生,而且還是 ...

「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黑暗中他的眼晴看來特別明亮。

「不是,但...我們又可以怎樣?」

「不怕的!」森永撥起了我額前的頭髮。「初時,我知道自己不喜歡女孩子,還 不是問自己以後怎算。不過,是這樣又怎樣?我們還不一樣要吃東西,要工作。 不用怕的,不會死的。當然,我不期望任何人都會認同我們的愛,但是,只要我 們認同我們自己,那就夠了!我們又不是做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事,愛沒有對 錯之分的!」

「真的?」

「只要你願意,我一直陪你去面對!絕不會騙你的!」

「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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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陽光,使我張開了眼晴。

森永仍然睡得很沉,我看看他手上的手錶,顯示著"09:12"。

我輕輕的推開了他,下了床,又為他蓋好被。昨天照顧了我一整天,他一定很倦 了。

梳洗過後,我走到廚房想找找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煮早餐的,忽然...

「咳..咳...」淋雨的後遺症出現了!我連忙掩著口,再偷偷看一看森永...幸好 沒吵醒他。

雖然森永一個人住,廚房可真甚麼也齊存啊!雞蛋、火腿、腿仔、包、牛油、 果醬、花生醬、通粉...什麼也有,簡直可以開茶餐廳!好,弄點通粉吃吧...

「嘩!嚇死我了!」突然有個人一下子從後抱住我,原來森永已經醒了。「幹什 麼啊!人嚇人嚇死人的啊!」

「我還未問你這個賊在我家的廚房做什麼」他仍然抱著我不肯放。

「不玩了!」我使勁推開了他。「今天我來煮吧!你去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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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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